洛雲瀟直接一揮手,擺了一地小山般的【黑曜晶】。
黑曜晶!那可是一塊就能抵幾千上萬塊上品晶石的黑曜晶啊! 前世不也是穿著比基尼,和一大群的男男女女的在一個游泳池裡游泳嗎?
相比來說,現在穿的衣服的布料可比比基尼的多了去了,而且這王爺還行不得夫妻之禮,估計現在還是一個乾乾淨淨的童男子,所以也就不用擔心會得那些亂七八糟的那啥病不是?
等自己回去,那桶水估計早就涼透了,看著傻子一個人也用不了這麼大一個浴桶,乾脆陪傻子泡一泡,回去時就可以清清爽爽的直接睡了。
看著洛舞煙許久沒露頭,楚修塵連忙挪過去,「娘子……」
洛舞煙在水下看到楚修塵過來,連忙露出水面,喊道:「站住……」
楚修塵卻一臉緊張的看著她:「娘子……你淹死了沒……」
洛舞煙後退一步,靠在桶邊上,嚴肅道:「傻子,我警告你啊,沒有我的允許,你不許碰我……否則我對你不客氣啊……」
這個死傻子的身材怎麼會這麼好?胸肌,腹肌,要啥有啥,這種富二代不應該都是大腹便便的嗎?
一抹紅暈不易察覺的浮上洛舞煙的臉頰,但是裊裊的水汽給擋住了那抹羞澀。
楚修塵卻好似聽不懂一般的靠上前:「娘子……我們玩遊戲吧……」
眼看著楚修塵就鑽到自己面前,洛舞煙連忙往一邊躲,「傻子,離我遠點……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啊……」
楚修塵卻橫跨一步擋在洛舞煙的面前:「娘子,我們玩遊戲……」
洛舞煙沒料到楚修塵居然有這個小心眼,居然知道擋住自己的路,一個沒留神,低頭撞上楚修塵赤裸的胸膛。
一絲慌亂浮上心中,洛舞煙腳下一滑,險些跌倒,幸虧本能的勾上楚修塵的脖子,才險險的站住腳。
慌亂過後,才發現楚修塵竟然緊緊的抱著自己,抹胸已經完全濕透了,清晰的勾勒出那飽滿的曲線,此時,那曲線正緊緊的貼在楚修塵的肌膚之上,極度的曖昧。
楚修塵似乎也傻了一般,低頭看著洛舞煙,只是洛舞煙沒有發現,那雙眸子里再無一絲痴傻之意。
洛舞煙本能的推開楚修塵,順手照著那結實的胸膛就是一拳頭,然後抱著胸脯躲到一個角落,惡狠狠的看著楚修塵:「傻子,你不許碰我……要是你再碰我……我……我讓你徹底的那啥無能……」
自己腦袋進水了,剛才好端端的沒出息的慌什麼?不就是肌膚碰了那麼一下嗎?又不是沒碰過男人,□□的男人都見過,幹嘛現在要裝清純似得那麼慌亂呢?
楚修塵的眼底藏起一絲笑意,無辜的眼神水汪汪的看著洛舞煙:「我沒碰娘子……是娘子自己碰的我……」
「娘你妹啊……咱們又沒辦手續……你能不能嘴上留點德……老娘還要嫁人吶……」實在是糾結於「娘子」這個稱呼,「洛舞煙無力的喊道:「王爺,沒拜堂之前是不能喊娘子的……你知道嗎?」 「知道……知道……」楚修塵連連點頭,臉上一片頓悟的表情,「娘子是說,我們要拜堂……」
我嘞個去……洛舞煙呻吟一聲,直接選擇了閉嘴,她發現自己居然腦殘的和一個傻子講道理。
原來傻子也是會傳染的。
鴛鴦浴有了這個插曲,洛舞煙也無心再洗下去,匆匆的跳出浴桶,卻不知玲瓏的曲線盡數呈現在楚修塵的面前。
楚修塵此時只想狠狠的捅自己一刀,好端端的點什麼洛舞煙服侍自己洗澡,原本也只是好玩的想戲弄她一下,誰料到居然會弄成現在的局面。
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戲弄的人。
看著那惹火的背影,楚修塵暗中吞下口水,調勻呼吸,可憐兮兮的坐入了入水中。
「娘子……」聲音挺凄涼的。
「什麼事?」洛舞煙頭也不回,匆忙的穿著衣裙。
「我也要穿衣服……」
洛舞煙指著屏風旁邊衣架之上的衣服道:「你的衣服在那裡……自己穿去……」
「哦……」
等到洛舞煙穿好衣服,轉身是忽然發現楚修塵抱著衣服眼巴巴的在看著自己。
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重點部位,還好,有一條濕噠噠的底褲在那裡。
「你怎麼不穿衣服?」
「娘子給我穿……」
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……」
「我不會穿……」
「簡直一害蟲……」洛舞煙無力的看著他:「你做個米蟲也就罷了,偏偏一害蟲……」
說著,還是取過楚修塵的衣衫,為他穿在身上。
「穿衣服你都不會……那你會幹什麼?」
「我會脫衣服……」
洛舞煙徹底的無語了。
日子一天天的變暖,洛舞煙也徹底的混熟了七王府,其實除了紫月和綠袖,其他人對自己倒是恭敬的很。
通過丫鬟彩梅的口中,原來紫月和綠袖是儀貴妃身邊的貼身侍女,因為覺得她們還算美麗,乖巧,所以就賜給了七王爺做了侍妾。
看到了彩梅,就想到了洛家的月牙兒和朱蘭,如今自己都出來一個月了,也沒捎句話回去,不知道她們有沒有點惦記自己。
奇怪的是,自從那次鴛鴦浴之後,楚修塵對自己的興趣好似淡了許多,平日里只總是不見人影,偶爾的見上一次,也只是和自己坐一會,說不上幾句話就走。
反正眼不見心不煩,樂得清閑,這裡沒有什麼娛樂的項目,洛舞煙於是決定提高一下自己的身體素質。
坐在楚修塵的書桌前,順手抄起一支毛筆,比劃了幾下,感覺不會用,乾脆折斷毛筆,用斷頭蘸著墨汁寫起了字。
恰巧彩梅進來打掃書房,看到洛舞煙坐在書桌前用器官的姿勢寫字,不由得好奇的湊上前:「三小姐……你幹嘛呢?」
「哦……閑著沒事,寫點字玩玩……」洛舞煙頭也不抬的奮筆疾書。
「可是你寫得好奇怪哦……」彩梅不解道:「王爺也寫字……可是寫得不像三小姐這樣……」 別人哪裡捨得用來花,都是當做珍稀的煉器材料,摻雜在法寶中的。
可她家小師叔倒好,直接當垃圾碎石一樣,一拿就是小山般的一堆。
慕顏當即自慚形穢的敗退了,從此再沒敢在小師叔面前提給他晶石的事情。
她去抱小師叔大腿,讓他從手指縫裡漏一點晶石給自己還差不多。
當然想歸想,慕顏是絕對不敢的。
否則若是被帝溟玦這個小氣鬼大醋缸知道,她去問小師叔要晶石卻不問他要。
帝溟玦絕對能給她蒸煎煮炸,十八般酷刑統統來一遍。
而七煌也是從小師叔拿出一堆【黑曜晶】后,就徹底抓狂了。
他能容許自己被任何愚蠢的人類比下去,但絕不容許這個人是小師叔。
慕顏真是不止一次的懷疑,七煌對小師叔真的不是相愛相殺嗎?
這套路,簡直都快「我的眼裡只有你,愛你恨你咬死你」了。
從那天以後,也不知道七煌連同小鳳凰在天光墟里搞什麼鬼,每日神神秘秘的,可是花費的晶石卻越來越多。
七煌嗤笑一聲,「這還不是怪你太沒用?讓你每天多畫兩張符,多學點高階符籙的畫法,你偏偏不肯。否則怎麼可能只有這點收入?就那幾萬晶石,給本尊塞牙縫都不夠。君慕顏,我警告你,你最好快點給本尊多賺點晶石回來,否則我就給帝溟玦偷偷留紙條高黑狀,說你在外面養一大堆小白臉,最大的那隻就是洛雲瀟那王八蛋。哼哼,到時候帝溟玦那小心眼的肯定會去把洛雲瀟掐死……」
慕顏:「……???!!!!」
媽蛋,她現在就掐死這隻死器靈不知道來不來得及?
田海波和姜泰鴻都不知道慕顏和七煌的互動,也不知道慕顏的店鋪日進斗金,可那些晶石如今完全不經她的手,往往一到玉鑰,就被七煌這小王八蛋搜刮的一乾二淨。
他們聽完這個學生的話,卻是完全震驚了。
一個月一萬晶以上的收入?
天光墟店鋪總排行榜的前十?!
這是什麼概念?!
天光墟的排行前十的,不是那些經營千年的老字號,譬如能舉辦靈廚爭霸賽的聚仙樓,就是那些紫雲界大宗門大家族開的丹藥、法寶店鋪。
什麼時候,一個賣符籙的小店鋪,竟然也能有如此逆天的盈收了?!
田海波的雙目一下子亮的驚人。
原本那點被嘲諷的惱怒和羞憤,此時全都化成了貪婪。
這樣的店鋪,這樣的君慕顏,若是田家能收入囊中,那田家必然如虎添翼,說不定不用一年,就能躍居滄藍界第一世家。
田海波那雙陰鷙的眼睛,當即笑的眯起來,「是我調查不仔細,低估了君小姐。不過,原本我剛剛說的那些就不是我田家全部的誠意。」
他緩緩直起身,往慕顏方向傾了傾,露出一臉傾慕又情深的表情,「事實上,我這一次單獨找君小姐過來,是想要求娶君小姐,為我田某人的正妻。不知道君小姐意下如何呢?」 「可是你寫得好奇怪哦……」彩梅不解道:「王爺也寫字……可是寫得不像三小姐這樣……」
「哦……是嗎?」洛舞煙隨口應道:「我隨便瞎寫的……肯定和王爺寫得不一樣……」
彩梅看著洛舞煙從左到右的一排排的橫著寫下去,不由得笑道:「三小姐寫錯了……這方向都錯了,應該是從右往左,從上至下的寫……」
「哦……」洛舞煙淡淡的應著,也不解釋。
自己的寫法滿世界里恐怕只有自己可以知道,可以認得了……
「我去拿王爺寫得字給三小姐看一看……」彩梅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,匆匆的奔向書櫥。
不一會,就拿著一疊紙稿過來,送到洛舞煙的面前,「三小姐,你看,王爺寫得字可漂亮了……」
洛舞煙的思緒被打斷,不由得無奈的放下筆,看著彩梅:「彩梅,你知不知道我不識字的?」
彩梅不解的點點頭:「好像聽別人說起過……」
「所以呢,這些字是我寫著玩的……所以不會和你家王爺寫得字是一樣的……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字,是我自己胡掰瞎寫的……」
「對不起,三小姐……」彩梅訕訕的放下紙張。拿起雞毛撣子道:「三小姐繼續寫……我去打掃書房……」
沒有了打擾,洛舞煙很快的就將前世自己訓練時法子寫了一個大綱,粗略的篩選了一下,為自己制定了一套速成的訓練方案。
前世,自己最拿手的是近身搏鬥,尤其以太極最得心應手,於是決定先從太極練起,最起碼也是近身搏鬥時一個保命的手段。
當然,若是遇上那天晚上那個修羅似得殺人於無形,自己再高超的太極也會嗝屁。
想到修羅,不由得想到了那冰冷的面具,那滿屋的桃花,以及那個男子從自己唇間掠過的指尖。
彩梅輕輕彈去牆上字畫的浮塵,回首看時,卻發現洛舞煙的唇角浮著一抹奇怪的微笑,痴痴的看著前方發獃。
「三小姐……」彩梅輕輕的喊道:「三小姐?」
看到洛舞煙依舊痴痴的笑著,於是小心的碰了她一下:「三小姐?」
「什麼事?」洛舞煙頓時回過神來,不解的看著彩梅:「有事嗎?」
「三小姐發什麼呆呢?」彩梅打趣道:「是不是這幾天王爺不常來找三小姐……三小姐想王爺了?」
一想到楚修塵,洛舞煙美好的遐想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,「你家王爺不來騷擾我,我就燒高香了,還想他?切……」
「那三小姐剛才想什麼呢?」彩梅好奇的問道:「剛才我可是喊了三小姐好幾聲三小姐都沒理我呢?」
「我在想事情呢……」洛舞煙面色微紅,「只是有點出神罷了……」
「三小姐臉紅了呢……」彩梅嘻嘻笑道:「還說不是想王爺?」
「天下就你家王爺是男人啊?」洛舞煙白了她一眼:「我想的是男人,可就不是你家王爺!」 這話一出,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原本正在識海中跟七煌吵架的慕顏也被這句話驚得回過神來,幾乎想掏掏自己的耳朵,看她是不是聽錯了。
而七煌已經在空間里暴跳如雷:「個死老王八,做他的春秋大頭夢!死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,看本尊扒了他的皮,抽了他的筋,把他一塊塊掰碎了去喂狗!!」
姜泰鴻卻是震驚又嫉妒地看了慕顏一眼,還是忍不住道:「田家主,您真的考慮清楚了嗎?君慕顏同學雖然天賦出眾,可到底沒有什麼家世背景。」
歷來各大世家家主成親,基本上都是聯姻的。當家的主母也都有著不凡的身份背景。
「更何況……」姜泰鴻的聲音有些難以啟齒,「你恐怕還不知道,君慕顏同學她……她未婚先孕,如今已經有一個五歲的孩子。恐怕,恐怕配不上田家主您吧?」
聽到姜泰鴻的話,田海波的臉色確實陰沉了幾分。
他玩過的女人不計其數,無論是強搶的還是威逼利誘的,哪個不是乾乾淨淨的清白之軀?
這個君慕顏看上去青蔥年少,沒想到竟如此水性楊花,恬不知恥。還沒有成親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,還有了個孩子。
按他傳統強勢的想法,這樣不乾不淨的女人,就算是絕代尤物,頂多也只能玩玩。
讓她坐上田家主母的位置,簡直是對他田海波莫大的羞辱。
不過一想到娶了君慕顏能帶來的龐大利益,田海波就將心頭湧起的不悅壓了下去。
呵呵,不就是一個女人嗎?
玩膩了,壓榨光了價值,直接當玩物送出去就是了。
田家主母的位置,隨時都可以換。
田海波的臉上重新掛上了溫和的笑容:「我仰慕的是君小姐這個人,對她的過去,我可以不計較。不過,君小姐嫁給我田某人後,還是不要再如現在這樣在外面拋頭露面了,以後就在家中安心畫符,操持家務。」
「至於你那個兒子,最好也斷絕關係,畢竟傳出去終究不是什麼好聽的話。」
「我田家家風向來嚴謹,我田海波在整個滄藍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作為我田某人的妻子,自然要有端莊賢淑的氣質,這一點想必君小姐也能明白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