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活着離開才有意義!
突然,他感覺一股淡淡的電流從手掌傳來,傷害性不大,可是讓他感覺全身麻痹一般,瞬間無法動彈。
「怎麼回事?」
獵狐吃驚的看着手掌,不知道什麼時候,按在一個光圈上。
「綠色的光圈!該死,被爆頭的大熊腳踩在這樣的光圈上!」
他立刻想到大熊被爆頭的前一秒,不正是如此?
瞬間,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獵狐瘋狂了。
他拼盡全力掙扎,同時朝停車場的方向看去,同時口中喊道:「見鬼,我可能被對方鎖定了!」
「這個傢伙的武器非常特殊!絕對不是正常武器!金山,你這個混蛋!你把我們都帶入了絕境!」
林間,已經出現了一條紅線,好像激光指示器發射,不是直線,而是匪夷所思拐彎,精準繞過一切障礙,紅點定在他的腦袋。
這樣詭異的場面讓獵戶凄厲的低吼,絕望扭動身體,想躲開紅線。
「不……」
死亡的恐懼籠罩在他的心頭,靈魂像是冒煙了一般。
因此大熊的被爆頭的那一幕太過可怕,想想下一刻,自己也會變成這樣,這種恐懼直接讓人崩潰!
砰!
槍聲響起。
獵狐感覺有什麼東西飛快朝自己襲來,下一刻,眉心一道刺痛,意識在下一秒徹底模糊。
在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。
「金山這個王八蛋,到底招惹了什麼人?」
獵狐眼睛一黑,什麼都感覺不到了。
如果他看到自己的頭部,就會知道自己死得有多慘,從眉心處,頭骨全部爆開,鮮血與腦漿飛濺出來。
雖然沒有大熊那麼慘,但也是半斤八兩!
在通訊器的另外一頭,金山全身猛然一顫。
「獵狐!獵狐!」
他連續呼叫,可是對方沒有任何回應。
「第四個!」
陳凌抱起狙擊槍,迅速向右側進行轉移。
他的身體猶如獵豹一般,連續的跳躍,在改變幾個方向後,徹底消失在林子裏。
不過,陳凌沒有注意的是在他的頭頂,一駕小型無人機飛了起來,拍攝的角度正對着他的位置,把剛才發生的一幕都拍攝下來。
與此同時,隱形的紅光開始掃描一切,將周圍全部籠罩在其中。
因為聲音非常小,而且角度有非常隱蔽,誰都沒有注意到。
唰!
陳凌身形一晃,已經潛伏到大門外的花圃,利用瞄準鏡觀察大門附近的情況。
下一刻,發現一名武裝分子手持步槍就站在大門的幾棵大樹邊,不停的來回走動。
這傢伙戴着大大的墨鏡,將自己三分一臉都遮擋住。
他不停的打量四周,右手食指一直壓在扳機上,隨時都可以發起攻擊。
在周圍並沒有看到其他的武裝分子。
陳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,這個看起來逛悠的傢伙,好像沒有防備,實際上一直在運動,而且是毫無規律。
這是躲避狙擊手射擊的最好方式。
要是沒有經驗的狙擊手,很難將他射殺。
但陳凌不同,他身經百戰早就看出來,這是陷阱,人頭陷阱,也叫做誘餌,就是把自己當成誘餌,引目標出來。
這種獵殺的方式,陳凌見過太多。
對於陳凌這種級別的人採取這樣方式,太低級了!
當初,陳凌跟着總教官追擊叛軍的時候,叛軍為了引誘他們出來,各種方式都試過了,包括眼下這種手段。
來回走動的武裝分子是誘餌,周圍肯定有潛伏的狙擊手,就等著對手暴露,然後發起必殺的一擊!
片刻,陳凌果然找到躲在門衛室里的狙擊手,這傢伙利用帽子與衣物偽裝,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莊園深處。 綠萼捧著涼涼的酸梅湯,只覺得眼眶發熱,鼻子發酸。
吸吸鼻子,又哭又笑的道:「謝謝小姐體恤。」
「快喝吧!」南宮玥催促道。
「誒。」
綠萼答應一聲,小口下口的喝了起來。
南宮玥見此,頓時眉開眼笑。
正要將銅壺放下,忽然看到面前多了一隻修長的大手,大手還拿著一隻精緻的小碗。
南宮玥順著大手看去,就見上官晏面無表情的看著她,說道:「還要。」
莫名其妙的,南宮玥的心跳開始加快,一下又一下,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。
見她愣住,上官晏皺眉重複道:「還要喝酸梅湯。」
「哦哦哦。」
南宮玥連忙給上官晏倒上滿滿一碗。
上官晏看看酸梅湯,又看看小姑娘,默默的端起碗一飲而盡。
而後又將碗放到了南宮玥面前。
南宮玥正努力壓制自己的心跳,見此強作鎮定的問道:「還要喝?」
上官晏點點頭。
於是,南宮玥又給他倒了一碗。
上官晏再次一飲而盡,再要,南宮玥再倒。
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,一個倒一個喝,直到銅壺中再也倒不出一滴酸梅湯,才停止了這種無聊的舉動。
喝了滿滿一壺酸梅湯,上官晏沒坐多長時間就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而南宮玥也借口說不能讓涼氣都跑出去,關上了窗戶。
綠萼的那一碗早就喝完了。
她端著一個空碗,看著兩人互動了那麼長時間。
末了總結了一個自認為最接近真相的結論:上官晏這傢伙一定是對她們家小姐圖謀不軌,看看,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,就把她們今日一日分的酸梅湯都給喝光了!
更別提,等上官晏走後,綠萼又從她們家小姐口中得知。
小姐竟然要給那個外室子準備秋闈要用的一應物品!!!
至此,綠萼覺得自己終於看透了上官晏的目的。
他就是覺得她們小姐,人傻錢多,想騙點錢花!
另一邊,侯府大門口。
幾個最先來的幾波人,在屋檐下躲太陽。
「誒,你們說這定北侯府什麼意思啊?是不是不那我們當人看?」
「這話說的,人家不想收禮,我們硬送哪也沒好到哪去。」
「能不送嗎?定北侯府可是出了一個太子妃,你知道太子妃有多金貴?多難巴結嗎?」
「就是,我們不襯著太子妃沒進宮之前巴結巴結,等人進了宮,誰還記得你喲!」
「說的也是!不過,你們知道這定北侯夫人是貴妾扶正的嗎?」
「誰不知道啊?那天我還跟我們家主子來喝喜酒了呢!」
「什麼定北侯夫人?不就是一個狐媚子嗎?她要是沒有狐媚的功夫,定北侯能這麼多年跟昏了頭似的,只寵她一個?」
「聽著情況,你知道內情啊?說說。」
「你們不知道嗎?太子妃的生母並非現在的正室夫人,而是已故的沈家嫡女。」
「這我知道啊!這之間有什麼關係嗎?不是說侯爺是三年後才納的現在的夫人嗎?」
「什麼啊!人之前就……」說話的人,左右看了看,才小聲的說道:「你說這沈氏要是不死,她能坐上正式夫人的位置?還不是用了什麼齷齪手段,將……」
「吱呀。」
一聲大門打開的聲音打斷了那人的話,但那人沒說完的話,眾人都猜了個差不多。
於是再看這出來的錢管家,眼中的神情就變了味道。
「諸位,我家夫人有請!」錢平淡淡的看了一眼,之前說哪一堆人。
等著的人聽道這話,頓時喜上眉梢,魚貫而入。
早就有小斯站在廊下等著,見眾人進來,恭聲說道:「諸位請隨我來。」
於是一大群人就這麼跟在小斯身後,來到了一處偏聽。
一見是偏廳,當即有人不滿了。
「這是見客人的態度嗎?怎麼讓我們在偏聽啊?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!」
帶路來的小斯也不解釋,就那麼退出了偏聽,站到廊下候著。
烏泱泱一大片人,擠在偏廳中,這個一句,那個一句,很快就將偏廳吵成了菜市場一樣熱鬧。
「侯爺夫人呢?我們要見侯爺夫人!」
「就是啊!我們主家讓我們來送禮,我們不能連侯爺夫人也沒見到就回去吧?」
「要是侯爺夫人沒空見我們,我們見見侯爺也是使得的!只要讓我們將主家的心意傳達倒就行。」
「就是就是,我們要見侯爺跟侯爺夫人!」
不知道誰起頭,所有人都跟著喊了起來。
聲音之大,喊聲之整齊,要不是錢管家知道這些人都各有其主,一定會以為這些人背後的主人都是一個人。
天氣本來就熱,錢管家被吵得腦袋差點炸了。
「啪。」
錢平一拍桌子,揚聲道:「諸位要見我們侯爺跟侯爺夫人?」
「是啊,沒錯。」
「你一個下人跟我們拍什麼桌子啊?當我們是嚇大的?」
「快將侯爺跟夫人請出來,我們要見她們!」
很快現場又吵吵成一片。
「砰砰。」
錢管家連著拍了四五下桌子,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。
等所有人安靜下來,錢管家這才緩緩的說道:「各位,你們都要見侯爺跟侯爺夫人,我們當然會滿足你的的要求。」
「哪你還……」
錢管家厲聲打斷那人的話,道:「如果誰在亂說話,我會以為你是來打砸我們侯府的,根本就不是來誠心送禮的,然後將人扭送官府去!」
偏聽里的眾人這才真正的安靜下來,但也有那些個別的人,小聲的嘟囔道:「呸,狐假虎威的骯髒玩意,以為自己當上侯府的管家就高人一等了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!」
錢管家冷冷的看那人一眼,沖著身後一揮手。
兩個孔武有力的小斯立刻撥開人群走到那人面前。
那人一看這情況,嚇得節節後退,顫聲道:「你們想幹什麼?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?我可告訴你們……唔唔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