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扁雀先生,這段時間生活還習慣嗎?有什麼要求儘管提,朕一定全力滿足。」
胡亥道。
「陛下,這段時間,微臣帶了些學員,他們進步很快,很多人都進入秦軍各大兵團服役。
據說表現不錯,得到各兵團主官的肯定。」
扁雀道。
「扁雀先生,朕代表士兵謝謝您,要不是有您培養出來那些優秀的郎中,
士兵會犧牲好多。正是有了扁雀先生,讓秦軍士兵傷亡率極大下降,非常感謝!」
胡亥道。
沒有恭為,說的是事實。
半年來,雖然秦軍在不斷戰鬥,可是,傷亡率極低,比原來下降了數倍。
一切全是扁雀先生的功勞,這一點上,沒人敢質疑。
加上胡亥本來就愛惜士兵生命,不願意讓更多士兵死掉,就算是殘廢也必須救下來。
傷員受重傷,只要救活,可以在地方上發揮作用。
這些秦兵對帝國可是忠心耿耿,不要擔心他們會造反。
平判后,帝國村級組織機構,需要大量基層官吏,這些退役士兵是最好選擇。
正是生命有了保障,帝國會妥善安置,才讓士兵在戰鬥時,士氣高漲、戰意滔天。
這也是為什麼秦軍士兵戰鬥時,非常生猛。不怕死、不怕累,敢沖敢打,一付拚命架勢。
加上烈士陵園的興建,更是讓士兵心慰。
這些事,後世人傻子都明白,可是到了古代,一旦執行會讓人意想不到。
覺得胡亥腦袋好用。
其實好個屁!
後世是世人皆知的事。
「陛下,那是微臣應該做的事,加上有陛下支持,微臣才能順利進行。」
扁雀道。
「扁雀先生,您老為帝國做的事,沒人敢抹殺。這些事朕心裡一直記著。」
胡亥道。
郎中在古代沒有什麼地位,象胡亥這種極其重視的情況,很少見,屬於異類。
扁雀也是發自內心為胡亥辦事,對胡亥絕對是死忠,只要胡亥說的,基本不反對。
有點盲目性。
「陛下,微臣這幾個月,煉製了10多萬枚丹藥,全部交給了軍方去分發。
最近,微臣修為解封了一部分,能煉製出四品、五品丹藥。不過,需要的藥材很昂貴,
微臣不知道帝國財政狀態,希望陛下能給我們傾斜點政策。有了錢,微臣才能派人去採購藥材。」
扁雀道。
「扁雀先生,放心吧!帝國財政已經有好轉,不象幾個月前非常拮据。
到時候,朕讓上官婉兒給皇家太醫院多撥款,盡量滿足先生的所需。」
胡亥保證道。
對於太醫院的重要性,胡亥心中明白。
以後全民修鍊,也離不開太醫院的支持,在資金上一定要全力滿足。
「多謝陛下!」
扁雀道。
「扁雀先生,朕問個事,你那裡可有壯陽方面的藥物,吃下去后馬上見效的那種。」
胡亥道。
丫的!
回到咸陽城,胡亥發現有點頂不住,得事先準備好,不能讓美人失望。
「陛下,這方面的藥方微臣手上有好幾種,等微臣想一下,具不傷身體,
效果又好的那種,微臣過幾天送來給陛下。先服用看看,若是效果不好,
微臣再重新研發,一定滿足陛下所需。」
扁雀道。
「扁雀先生,十分感謝!」
胡亥道。
丫的!
有了這方面的葯,朕也不用擔心被榨成肉乾了,又能滿足美人需要。
何樂而不為呢?
嘿嘿!
爽啊!
爽翻天!
。 麻釋天也是一笑,不自覺的伸出手要給她個栗子吃,「我自個也不曉得。」
宋靈樞是個心大的,她只將麻釋天當做知己一般的可人,並未覺得他這舉動僭越。
倒是王不留行立刻便覺得不妥,這北狄的大祭司待他們家姑娘太過親近了些,一臉防備的看著他,趁著宋靈樞不注意的時候,消無聲息的擋在二人中間。
他這樣的小心思,哪裡能瞞過麻釋天?
麻釋天雖然對宋靈樞有不能宣之於口的情愫,但他卜了一卦,宋靈樞乃天生鳳命之人,與他更是無緣,他不會像耶魯布多一樣強求。
他通道,也信緣,緣通道,不信他。
他通道,也信緣,緣與道,不與他。
麻釋天思慮至此,他是明白宋靈樞的,這件事本就是波尤比做的不道義,於是正色道:
「這事本是你自己闖出的彌天大禍,與我等無關,你也看出來了,我們雖要救人,但也不至於沾染無辜之人的血,你且好自為之吧。」
麻釋天雖沒有和宋靈樞商議,但他說出來的話,正是宋靈樞想說,卻沒有開口的話。
麻釋天的話音一落下,這邊宋靈樞等人就打算轉頭離開了。
那波尤比自知理虧,不敢辨別一句,咬著牙不知低頭在思量些什麼,一見宋靈樞等人要離開,立刻便慌了:
「姑娘留步!」
宋靈樞正疑惑著,只見那波尤比快步往裡面走去。
眾人這才發現,裡面放著一個巨大的箱子,被人用黑色的布遮住。
波尤比將那黑布一扯,一個巨大的鐵籠出現在眾人眼前,籠子里坐著一個穿著玄色大袍子的少年。
那少年一頭墨發,與宋靈樞想像中的猙獰不同,他表現的極為安寧,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,將臉埋在長發中。
「我是個罪人,說再多也難贖罪,我知姑娘是個良善之人,只求姑娘看看他,您真的忍心讓他這樣不死不活的活著嗎?」
「你這話說的倒是有意思!」宋靈樞嗤笑了一聲,然後冷冷的開口,「他原本也是個良人,被你害了一生,如今你知道他這樣活著是不死不活了?那你當初做什麼去了?你已經害了他一生,如今因為害怕他的報復,又要奪了他的性命,你的心真真好生狠毒啊!」
那波尤比被宋靈樞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其餘幾個苗人卻忍不住了,破口大罵:
「你這妮子好沒道理!我們已經如此低聲下氣求你了!你還要怎樣!」
宋靈樞沒來得及搭理這些小蝦米,那波尤比已經用眾人都聽不懂的苗語和那人說了些什麼,那人臉一紅再也說不出話。
就在宋靈樞不屑在和這些人多說一句的時候,那籠中的少年已然抬起頭看向他們。
眾人聽波尤比那樣描述,只以為這金鐘羅漢必定生的一副殺相,卻沒想到他竟也是個長相清秀的少年,只是看向眾人的目光全是恨意。
只有宋靈樞和王不留行怔在了原地,王不留行一回神便下意識看向了宋靈樞,只見宋靈樞已經紅了眼眶。
宋靈樞的思緒只停留在那日的瓊台樓閣上,那個人有著和眼前人一模一樣的臉龐,他替她擋了刀劍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,那個人說:
「這條命是你……救的,如今還給、你了……」
宋靈樞一遍一遍告訴自己,關在籠子里的這個,是波尤比弄出來的金鐘羅漢,並非是唐修書,他們只是有點相似而已。
可不知為何,眼淚順著眼眶就落了下來。
宋靈樞已經分辨不出,眼前這人到底是誰,鬼使神差的走上前,伸出手握住那鐵籠,喃喃道,「你、你還好么?」
王不留行聽波尤比的描述,只覺得這金鐘羅漢是個性情極度暴利的,又宋靈樞離他這樣近,心都被揪成了一團,走上前要將她拉回來:
「姑娘!這不是唐修書!他已經死了多時了!」
宋靈樞聽了這話,再也隱忍不住,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。
麻釋天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宋靈樞,只覺得新奇,但以他的心智,不難猜出,這金鐘羅漢大約是長得與宋靈樞某位故人相似,所以才讓她如此失態。
不過以宋靈樞的性子,看來今天這個閑事,她是管定了。
天南星和敗毒則面面相覷,不明白髮生了什麼。
宋靈樞哭夠了,方才擦乾了淚,正色對那波尤比說道:
「我要帶他走,卻不會殺他,不過我可以保證他不會在找你尋仇,你可願意?」
波尤比只恨不得趕緊將這燙手的山芋扔出去,哪裡有不願意的道理,立刻歡喜應下。
宋靈樞向敗毒走去,「借師伯的迷藥一用。」
敗毒瞪圓了眼珠子,不可置信的大叫道,「你真要把這麻煩弄回去啊?」
「師伯!」宋靈樞喚了他一聲,眯著眼睛道,「他不是個麻煩!」
敗毒罵罵咧咧的將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,不情不願的遞給了宋靈樞,宋靈樞將那白色瓷瓶遞進籠子里,柔聲道:
「你喝了這個,我帶你走。」
那金鐘羅漢遲遲沒有動作,宋靈樞只以為他自幼被波尤比折磨,大概是聽不懂齊文的,正要求助波尤比,那金鐘羅漢已經走過來接過宋靈樞手裡的東西一飲而盡。
那波尤比皺著眉頭,十分猶豫道,「姑娘糊塗了,這東西百毒不侵,迷藥對他有何作用呢?」
「老東西!你看不起誰呢!」
宋靈樞還沒來得及開口,敗毒已然惡狠狠的罵道,「我的迷藥能是凡品嗎?不出一柱香的時間,保管他乖乖倒地!」
宋靈樞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,她本不想對這金鐘羅漢做這樣的事情,可是他恨著這波尤比,若是將他放出來,只怕他會立刻發狂殺人,這實在不是宋靈樞想看到的,所以只能出此下策。
那波尤比被敗毒這樣一罵,也有些惱了,但到底看在宋靈樞的面子上隱忍下來。
一直默默不語的麻釋天,卻在這時候說了不合時宜的話,只見麻釋天對著波尤比道:
「既然現在都打點妥當了,我便借著這個空子,有些話要問問你。」。 從書房出來,齊墨川正半倚在走廊的欄杆上望著她的方向,顯然,一直在等著她。
看到蘇小荷出來,齊墨川一個箭步就迎了上來,「現在都清楚了?」
「嗯,清楚了。」
「所以,這整件事情,不止你是受害者,我也是。」齊先生十分委屈的說到,就象是在討糖吃的小孩子一樣,只想她鬆口回家。
她不回家,就算是母親江菁雯在,兒子厲天昊在,那個家也變了味道般的再也沒有了溫馨的感覺。
感受到男人的哀怨,蘇小荷瞪了他一眼,「我很無辜。」明明無辜,卻憑白的遭受到了齊墨川那樣失控的折磨,想想就恨這個男人恨的咬牙切齒。
齊墨川大掌輕輕攬過她的腰,「誰要你四處留情了。」
「呃,我沒有。」蘇小荷伸手就掐了一下齊墨川的手臂,她是真的一點都沒有。
「先有班森,後有翟玉琛,再有高少離,現在又多了凌……」
「咳……」齊墨川還沒有念完齊墨晨的名字,正好齊墨晨打開了書房的門走出來,聽到齊墨川的話,低咳了一聲。
齊墨川噤聲,轉頭看這個弟弟,真的黑了,瘦了。
不管怎麼樣,齊墨晨都是他弟弟,怎麼都改變不了的血緣關係。